宝琴也没有觉察到冯紫英上了车,靠着厢板坐着说话:“出门在外,哪有那么讲究?我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走南闯北,那会子我也才十岁不到,一样辛苦,还不是过来了?”
现在商部已经盯上了榆关\大沽\登州的关税,正在筹议设立市舶司,特别是榆关和大沽海贸暴涨,更是惹人心动.
有了这份心思打底,许俊阳心中一稳,再回味了一番之前自己和幕僚商议的种种话题,他的脚步也更稳健了。
“怎么还担心在陕西待不下去?”冯紫英淡然一笑,“本来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,因为你这个人太不识抬举,太优柔寡断,但看在你伯颜寨还算是有点儿用处,我就破例回答你一句,去的地方遍地都是,辽东北面建州女真虎视眈眈,正确敢于去一搏立功的虎狼;蓟镇北面察哈尔人一样蠢蠢欲动,朝廷迟早要铲除这个祸患;还有中原白莲教匪亦有蔓延之势,只待局面稳定,定要一举清剿,天下之大,哪里不可去?为何却效妇人状,一步三顾,岂不可笑?”